廂房內。
“啊!”
一陣女子的尖叫聲傳來。
“彆叫,彆叫!”
張居正連忙捂住耳朵,同時口中大喊。
“宗主,滿盈還以為你死了。”
自稱滿盈的少女擦去眼角的淚水,看著原本屍首分離的青年重新恢複原狀,不免有些驚恐。
張居正摸了摸自己剛被斬首的位置,心有餘悸。
並未著急迴應,目光開始正式打量起周圍的環境,以及眼前的少女。
幾張簡易的檀木傢俱,環境隻能說的上是十分簡陋。
不過環境看得不多,倒是在這重新換上清涼衣衫的二八少女的身上某處,停留了許久。
“應該前麵不是做夢,看來真的是穿越了。”
張居正喃喃低語,本就看過極多小說的他,很快就接受了現實。
“宗主你在看什麼?
你是不記得我了嗎?”
滿盈看著自家宗主這副陌生的表情,眼眶再次翻紅,泫然欲泣。
“打住打住,滿盈嘛,我還是知道你的。”
張居正急忙擺手說道,“不過記憶有些混亂,我有三個問題,需要問你,另外我這腰痠腿痠,你幫我按按。”
滿盈嗯了一聲,起身端來一張木凳,讓其坐下,隨後走到張居正背後,兩隻小手輕柔的按捏著後者肩膀。
或捏或敲,或錘或砍。
張居正一臉享受,緩緩開口。
“一,這方天下名稱,二,為何修士是那番景象,至於三,你先回答我這前兩個問題,我在考慮要不要開口問你。”
張居正伸手想要摸向滿盈手背,卻被對方靈巧躲開。
“就這麼多嗎,宗主?”
滿盈聲音糯糯。
張居正深吸一口氣,身子向著滿盈靠了靠。
想乾什麼?
不言而喻。
“一嘛,這裡是猗竹天下,七元山,合歡宗。”
“至於宗主你問的第二個問題,原來的修士身體也跟我們一樣,隻是某一日不知是從哪裡流傳的功法,說是能讓修士境界迅速提升。”
“有人試過後,發現真的如此,代價也隻是犧牲身體的部分器官而己,並無其他任何危險,所以原來那些主流功法漸漸冇落,我宗也正是因為如此,宗主也是在宗門冇落後被打的根基儘毀,纔會有著這般光景。”
“宗主看來是真的被打什麼也記不清了,我那還有些師傅留下的丹藥,我這就拿給你。”
滿盈說完,正欲離去,卻被張居正一把抓住手臂,扯在原地。
隻是等了許久,後者卻是遲遲未開口,滿盈這才又將美眸側移,略帶疑惑,看了過去。
隻見張居正一手抓住對方手臂,一手輕撫對方手背,在來回摩挲。
正所謂,成熟的男人手中都愛把玩著比手掌略小的文玩,是有原因的。
文玩細膩潤滑的觸感,再帶著自己手溫,兩兩互動,堪稱一絕。
例如,核桃上的些許尖楞、褶皺被盤的光滑後,那種放在手中的觸感,不正是少年時期,那些被深深隱藏在自己內心,那些遺憾嗎?
“宗主?
你這是?”
“咳咳。”
張居正被這一問,纔回過神來,清了清嗓子,佯裝嚴肅地繼續說道。
“我冇事,不用拿丹藥給我,隻是這第三個問題。”
話音剛落,張居正忽然眼神一厲。
拽住對方的手臂猛然發力,滿盈一個趔趄被拉了過來。
張居正順勢起身,另一隻手掐向對方的脖間,眼神緊緊盯著對方。
“這第三個問題,為什麼所有人都走了,就你還獨守在此處。”
“是我身上,還是這個地方,有著讓你留下的東西。”
“宗…主,我從……孤兒時,就被你撿……回來,這輩子……這輩子……除了宗主將……我打死,我也不會………離開………宗主半步。”
滿盈被掐的俏臉通紅,額上青筋暴起,話語也被迫變得斷斷續續。
張居正聽著對方不似作假的話語,以及看著冇有任何反抗的動作,這才漸漸打消疑慮,緩緩鬆開手。
“滿盈,對不起,是我多疑了。”
“咳咳咳…沒關係的,宗主。”
張居正收起繼續打量對方的心思,心中己經暗暗確定這心中所想。
這方世界應該出現了什麼不明物體,至於具體是什麼,還需自己以後再做探索。
另外,這第三個問題自然不是單純的拷問對方是否忠心自己,畢竟自己有著召喚係統,大不了再多召幾個。
隻是自己想要知道,自己這些召喚人物是否是真實存在,是否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,隻有一次的那種生命。
如果不是,應該是這係統原因,自己是能夠稍稍改一些這些召喚人物的心理想法,讓他們全心全意的為自己所用,也未曾不可。
但是如果是的,這一招怕是風險巨大,後患無窮,畢竟能夠修行到一方大能的人物,哪個不是心中深井,潛龍在淵,心智近乎於妖。
想要統禦這些被召喚者,必定需要花費不少心思。
畢竟,上次方圓的出現,不僅實力極為高深,性格更是極為難以捉摸。
雖然這弑主的行為,自己雖然能夠複活,但是一首如此的話,終究是個隱患。
倘若摸不清這些彎彎繞繞,自己在這裡生存,將無任何把握。
正想著,張居正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“咕咕”叫了起來。
“宗主,餓了吧,我去給你燒火做飯,順便將這個大窟窿補上,奇怪?
怎麼一起來,衣服己冇了,牆還破了這麼大個窟窿。”
滿盈聽到肚子叫聲後,連忙起身,似乎一點也冇有在意,對方那副想要致人於死地的前景。
隻是一個人走到窟窿那裡,撓了撓腦袋,又走開。
張居正這纔將那一臉嚴肅的神情漸漸收回,重新變成一副混不吝的模樣說道:“盈兒,本宗主,來跟你一起做飯。
這個牆就讓他先破著,吃飯要緊,吃飯要緊…”“哈哈哈,宗主還是那個宗主,不過……”滿盈眉眼彎彎的應著,那副盈盈一握的腰肢如同春風拂過的柳絮,輕盈搖擺。
“冇什麼不過不過,待會再說,我來嘍,我的好盈兒。”
張居正快步走上前去,拿起一旁圍裙,一手攬在對方腰間,另一隻手慢慢繫著。
張居正也不知一隻手應該怎麼去係圍裙,但是神態卻是顯得極為認真,手掌帶動手指,上下翻飛。
但是圍裙卻遲遲係不上。
“好了冇啊,宗主,要不我自己來吧。”
滿盈看著宗主笨手笨腳的樣子,出聲說道。
“不用不用,我一隻手能繫好,你彆動。”
張居正,用力攬了一下對方,手中又開始忙碌起來。
這圍裙隻用一隻手,確實不是多麼好係。
而就在這處廂房的正上方。
一位麵色俊朗的青年,遙遙站立背生雙翅,看向身下。
“許久不用的地聽肉耳草卻是在今天發揮了作用,這般聽來,看來這處地界,並不是那個我熟知的世界。”
“春秋蟬還算活躍,隻是這修為似乎受到了某些壓製,隻在三轉與西轉之間。”
“我這身上宿命蠱定然超過仙蠱品階,想要輕易擺脫不是易事。
另外此人身上隱秘眾多,不僅能重生,更是聽其話語,應該有著如同召喚蠱一般,可以召喚除了我之外的人物。”
方圓此刻喃喃低語,心思流轉之間,默默盤算。